,不至於做到再去害死一个无辜之人……所以,应该还有胁迫,对你远在流放之地的家人的胁迫!”
他看著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年轻人,道:“我想,凶手应该提前许久就找到了你,他告诉你,他可以为你父亲报仇,但也可以让你一家人死无葬身之地……他只需要你配合他,只需要在关键时刻,献出你的生命,只要你能听他的,那不仅能为你父亲报仇,更能让你的家人过上好日子,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死在那苦寒之地。”
“你是一个孝顺善良之人,又没有办法可以拒绝,所以你只能接受。”
听著刘树义仿佛亲眼看到了自己经歷的一切的话,赵锋忍不住道:“你,你怎会知道这些”
刘树义平静看著他:“因为我知道凶手是谁,也知道他有多心狠手辣,更知道他对你以及你父亲是什么態度,所以这一切,並不难猜。也正因此,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可怜,你就像以前的我,对一切都充满著绝望和无能为力。”
赵锋怔怔的看著刘树义,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刘树义眼中的怜悯,那不是虚偽,不是作假,他是真的理解自己,一直忍耐的泪水,在这一刻,终於决堤而下。
他崩溃大哭。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害你的!”
“可我没办法啊!”
“我不听他的,我的娘亲,我的小妹,我的所有家人,就都要死!”
“我能怎么办”他抓著自己的脑袋,用力敲著:“你说,我能怎么办啊!”
赵锋的哭声哀慟不已,又充满著绝望与无助。
看著他那因飢饿瘦骨嶙峋的样子,看著他被欺负而遍布全身的淤青,內心善良的杜构不由道:“所以,你真的不知道凶手的身份”
“不知。”
赵锋摇著头:“他把我弄到长安后,就把我关了起来,然后每日定时给我食物,从不与我交谈,我压根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直到今日午时,一直锁著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同时一封信留在了门口。”
“我今日所说都要一切,都是信上的要求。”
“那信呢”杜构询问。
赵锋紧紧地抿著唇:“烧了,他不允许我留下……我,我不敢忤逆他,我怕他害我家人。”
说著,他看向刘树义,一边泪流,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差点害死了你。”
刘树义摇了摇头,只是平静道:“不必道歉,以后想办法补偿我便可。”
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用不著言语的感激与歉意。
赵锋重重点头:“我会的,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补偿你。”
刘树义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继续说回案子吧……”
他看著赵锋,忽然道:“你真的觉得凶手在为你父亲报仇吗”
“什么”赵锋怔了一下。
“你难道就没想过,凶手为何要杀赵慈四人吗连你这个儿子,都没想过为父报仇去杀赵慈四人,凭什么凶手就愿意冒这个险,去杀他们”
“这……”赵锋的眼泪陡然止住,他眉头紧锁,摇头道:“我,我从未想过这些。”
刘树义並不意外赵锋的回答。
他转过视线,看向杜如晦等人,道:“杀人是需要动机的!更別说,凶手这次杀人,又耗费了如此多的心机,甚至不惜假冒息王鬼魂的风险,倘若他的秘密被发现,可以想像,他想舒舒服服的死都是难事!”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要杀赵慈四人,为什么他对赵锋不怀好意,很明显不是为了帮他报仇,但若不是给赵卓报仇,又会是什么”
听著刘树义的询问,杜如晦等人也都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