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原来如此,他连家人都瞒著,怪不得我们从他家人那里,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杜如晦难得敛去了温和的表情,冷笑道:“满嘴『赌是毒药,禁止家族子弟沾赌』的话,可自己却每个月都要去赌,甚至连房子都输了,差点让全家人被赶走……真是好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道貌岸然之人!”
杜如晦这已经不是暗讽了。
便是程处默,都听明白了。
他忍不住道:“所以,这赵慈,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他是一个虚偽之人”
魏徵端正古板的脸庞上,流露出一抹怒意。
他已经在考虑,要如何写奏疏,痛骂如赵慈这种虚偽的官员了。
不写个万字长文,骂他们个狗血淋头,发泄不了心中的愤懣!
刘树义看了一眼或若有所思,或愤怒的眾人,向杜构道:“杜寺丞继续吧。”
杜构闻言,点头继续道:“除了赵慈外,我还发现了其他三人,也都同样与他人认知的形象,有极大的区別。”
“户部仓监赵闻义,多次流连烟之地,去岁后半年经常为魁一掷千金,不过与赵慈一样,也是隱藏身份,若非我让人带著画像,青楼的人也不知道如此豪气的人是赵闻义。”
“还有户部员外郎韩度,他在外面偷偷养了好几个外室,並且为这些外室都置办了宅院,这些宅院位置不差,价值极佳,而置办的时间,在去岁年中之后。”
“也就工部主事王路程,没有查出这种风评不佳之事,但去岁……”
他看向眾人,道:“他的娘亲病重,以他工部主事的俸禄,根本没法为其治疗,但年中之后,他娘亲的病被治好了。”
杜构说完了。
可户部的大堂,却寂静无声。
眾人都在蹙眉沉思,思索著刘树义让杜构调查出的这些结果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刘树义视线扫过眾人,笑了起来:“不知诸位有没有发现,这四人,有一个共通点。”
眾人闻言,下意识看向刘树义。
便听刘树义道:“那便是钱財!”
“无论是赵慈的赌,赵闻义的一掷千金,还是韩度的偷养外室和购买宅邸,亦或者王路程为娘亲治病……”
“都需要大量的钱財!”
“可是以他们的俸禄,维持自家家族的体面,便已经不容易了,他们哪里来的大量钱財呢”
“而且,还有一个时间节点,也很有趣。”
“赵慈是在去岁年中之后,赎回的房契,王路程也是在去岁年中之后,治好的他的娘亲……去岁这个时间点,不知诸位……”
刘树义迎著眾人的视线,意味深长道:“是否觉得耳熟”
去岁年中……
年中也就是六月……
去年六月……
忽然,有户部官员猛的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充满著悚然:“去年六月,那不就是赵慈他们揭发赵卓贪污,赵卓被抓入狱,最终被定罪的月份吗”
他的一声惊呼,简直就如同投入油锅里的沸水,霎时引得眾人惊呼连连,直接炸锅了!
“他们忽然获得大量钱財的同时,检举揭发了赵卓,是巧合吗”
“怎么可能是巧合!”
“没错,如果只有一个人,突然获得了大量钱財也就罢了,可事实是所有人,都在年中之后,有了钱財!”
“是啊,赵慈有钱赎回房契,赵闻义年中之后开始一掷千金,韩度买宅院,王路程治病……这些都是在年中之后,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他们的钱財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