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决心,让所有的质疑声都平息了下去。
三天后,全伯从昏迷中悠悠醒来。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家臥室柔软的床上,而不是格物院那张冰冷的行军床。阳光透过窗欞照进来,房间里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药香。
“我……我这是怎么了”他挣扎著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师傅,您醒了!”一直守在床边的吴墨惊喜地叫道,连忙上前扶住他。
“墨儿我怎么会在这里格物院……格物院的项目怎么样了”全伯一开口,问的还是工作。
吴墨鼻子一酸,强忍著泪水,將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全伯。
听完之后,全伯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欣慰,但更多的是担忧。
“胡闹!简直是胡闹!”他激动地捶著床沿,“陛下怎么能……怎么能让你挑这么重的担子不行,我得马上去见陛下,让他收回成命!”
他说著,就要下床。
“师傅!”吴墨死死地按住他,“这是陛下的旨意!您现在去,就是抗旨啊!而且,陛下说了,您要是再敢管项目的事,就……就要砍了我的脑袋!”
全伯的动作僵住了。他看著吴墨,又看了看自己无力的双手,最终颓然地倒回了床上,长长地嘆了一口气。
“陛下……他这是要我的命啊……”
让一个视工作如生命的人彻底閒下来,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师傅,您別这么说。”吴墨跪在床前,握住全伯乾枯的手,“陛下也是为了您的身体著想。而且,陛下说得对,格物院不能永远只靠您一个人。您该相信我们,相信您亲手教出来的徒弟。”
他抬起头,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师傅,您放心。我向您保证,就算不吃不睡,我也一定会在三个月內,把新式步枪和烈性炸药给您做出来!绝不给您丟脸,绝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全伯看著吴墨眼中闪烁的光芒,那份执著和坚定,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他沉默了许久,浑浊的眼中,渐渐泛起了泪光。
或许,陛下是对的。
自己老了,这副担子,终究是要交下去的。薪火相传,大夏的科技才能永立於世界之巔。
“好……好……”全伯颤抖著拍了拍吴墨的手背,“需要什么,你就跟老夫说。只要不违抗圣旨,老夫……就在这儿,给你当个参谋。”
得到了师傅的理解和支持,吴墨心中大定。
从那天起,格物院兵器研发所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没有了全伯事无巨细的指导,吴墨和他的团队一开始確实遇到了很多困难。
后拉式枪栓的闭锁结构如何才能保证气密性和强度管状弹仓的供弹簧如何设计才能稳定可靠烈性炸药的硝化甘油提纯工艺,如何才能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提高效率
一个个难题摆在了这群年轻人面前。
他们爭吵,他们实验,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有好几次,吴墨都想放弃,跑到全伯床前去求助。但他最终都忍住了。他知道,这是陛下和师傅对他的考验,他必须靠自己,靠团队的力量去克服。
他学著像全伯一样,將复杂的问题分解成一个个小的技术点,然后分派给不同的人去攻关。
渐渐地,团队的协作越来越默契,研发的进度也开始加快。
陈平川虽然嘴上说不管,但心里一直惦记著。他几乎每隔三天,就会微服私访一次格物院,不进门,只是站在窗外,默默地看著里面忙碌的景象。
他看到吴墨从一个青涩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