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雨柱踏著青砖上的霉斑,忽然发现每块砖缝里都嵌著米粒大的青铜齿轮,隨著他的步伐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震卦对应天雷,需要金属器物镇守。“莫大师咳嗽著掷出铜钱,那些带著铜绿的方孔钱精准卡进墙缝。
当第八枚铜钱嵌入凹槽时,整面肉瘤墙面突然剧烈收缩,露出后方盘旋向下的石阶。
雷厉用军刺挑开垂落的菌丝,冷光手电扫过台阶两侧的壁画。
那些斑驳的硃砂描绘著持戈方士,每双眼睛都镶嵌著夜明珠,在光照下折射出妖异的紫芒。“汉代墓葬规制,但地砖是明初的。“他靴尖碾碎一只拳头大的尸蟞,“小心机关联锁。“
眾人屏息跟著青铜齿轮的节奏挪动。
当最后一级台阶被月光笼罩时,张將军的怀表指针正好指向子时三刻。
何雨柱后背的冷汗被夜风一激,这才发现中衣早已湿透。
苏瑶突然轻呼一声——她腕间的银鐲裂纹竟在月光下开出一簇冰晶似的碎。
“雨柱哥......“少女从绣著並蒂莲的帕角抽出银针,轻轻挑破他虎口的血泡。
何雨柱望著她睫毛上凝结的夜露,忽然想起四合院西厢房窗欞下的月光。
那夜妹妹雨水高烧不退,苏瑶也是这样用井水浸湿帕子,守到东方既白。
林老沙哑的咳嗽打断了他的恍惚。
老人裹著李博士的羊毛围巾,白骨森森的右手缩在军大衣里:“这月光是假的。“他示意眾人看地面,“北斗七星的位置比实际偏了十五度,我们还在阵中。“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东南方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
十二尊青铜傀儡破土而出,它们关节处缠绕著暗红的丝线,天灵盖镶嵌的夜明珠正渗出黑血。
张將军的衝锋鎗率先喷出火舌,子弹却在接触傀儡皮肤的瞬间迸溅出火星。
“关节!
攻击它们的关节!“何雨柱拽著苏瑶扑向石柱后方。
他方才看清那些丝线都是从傀儡肘部穿出,在月光下泛著类似人筋的油光。
雷厉的武装带在空中炸开血网,暂时缠住两具傀儡的腿脚。
莫大师突然扯断念珠,將菩提子塞进李博士的罗盘:“乾位兑位各三颗!“当第十八颗菩提子嵌入傀儡脖颈的凹槽时,最前方的青铜巨像突然僵直,眼眶里滚出冒著青烟的齿轮。
张將军趁机挥动工兵铲,锋利的铲刃精准楔入傀儡膝窝。
苏瑶的银鐲突然发出刺目强光。
少女踉蹌著扶住何雨柱,腕间的冰晶碎竟化作光刃,將偷袭的傀儡手掌齐腕斩断。
何雨柱闻到焦糊味混著檀香,那些断裂的青铜手指还在痉挛著抓挠地面。
当最后一具傀儡轰然倒地时,莫大师的罗盘突然爆成碎片。
老人跪坐在满地齿轮中,捧著半截断裂的磁针喃喃自语:“不对......这些不是墨家机关......磁针指的不是北方......“
何雨柱刚要俯身搀扶,地面突然传来有节奏的震颤。
月光在瞬间变成血红色,远处传来重物拖行的闷响。
林老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残缺的右手白骨开始浮现甲骨文,那些文字正朝著肩膀疯狂蔓延。
“列阵!“雷厉甩出最后的符咒,铜扣在掌心灼烧出焦痕。
张將军沉默著给衝锋鎗换上弹夹,却发现子弹在血月光下正在缓慢锈蚀。
苏瑶的银鐲裂纹里渗出金丝,那些细线正顺著她的血管往心臟位置游走。
何雨柱將家传玉佩按在胸膛,那里残留的灼痕突然与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