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圈经年累月形成的油膜正以相同频率震盪。
“鐺!“
壶身撞击青铜地面的声响引发空间共振,暗影刺客的骨钉弩箭突然调转方向。
何雨柱趁机滚进亮光边缘,后背撞上的屏障触感,竟与四合院地窖里那坛埋了十五年的女儿红泥封毫无二致。
当最后三枚骨钉钉入他右腿时,远处白鬍子老者诵读《周礼》的声音突然变成雷厉在审讯室拍桌子的怒吼:“二十八宿的炁门在尾椎三寸!“
剧痛让何雨柱在清醒与昏迷间徘徊。
他摸到后腰被骨钉贯穿的位置,流出的不再是血,而是鸿宾楼老汤锅里那种泛著金光的清油。
暗影刺客的尖啸突然染上恐惧——当何雨柱蘸著“清油“在虚空画出苏瑶的眉梢弧度时,整个空间的青铜纹路开始剥落,露出后面四合院斑驳的砖墙。
“原来......都是灶王爷的戏法......“
何雨柱咳著笑出声,染血的食指突然戳向自己眉心。
暗影刺客化作的黑雾正要逃窜,却被他吐出的半颗陈皮梅核击中——那梅核在空中爆开的青光里,分明映著三年前婚宴上,苏瑶偷偷把平安符塞进他衣袋时,睫毛上將落未落的泪珠。
当黑暗生物从星图裂缝蜂拥而出时,何雨柱正用牙齿撕开军装內衬。
藏在夹层里的五香瓜子突然迸发火星,爆炸的气浪掀翻最先扑来的三头影狼。
他借著反衝力撞向白鬍子老者所在的方位,飞溅的青铜碎片在空中组成四合院晾衣绳的形態——这正是昨日苏瑶晾晒嫁衣时的排列方式。
“炁走天枢!“雷厉的吼声在耳蜗深处炸响。
何雨柱突然以倒炒色的手法挥动军用水壶,泼出的血水在空中凝成丝,精准缠住黑暗生物的关节。
当第一头影狼在挣扎中碰碎危宿星位的青铜板时,整个空间突然飘起鹅毛大雪——这分明是穿越那日,他抱著高烧的雨水跪在四合院门口时,落在妹妹睫毛上的雪片。
白鬍子老者的身影愈发清晰,手中竹简展开的剎那,何雨柱看见自己穿越前写在《隨园食单》扉页的批註正在发光。
最后三米距离,暗影刺客的残躯突然爆成骨钉暴雨,却在触及他后背时被突然浮现的防火砖纹拦下——那些砖纹的走向,与苏瑶每日擦拭灶台时留下的指痕完美契合。
当何雨柱的手指终於穿透光幕时,整个空间突然响起鸿宾楼打烊时的梆子声。
白鬍子老者脚下的青铜地面泛起涟漪,那圈圈波纹的形態,竟与三日前何雨水退烧时,苏瑶捧著药碗吹散热气的模样分毫不差......
空间震颤达到顶峰时,老者手中竹简突然浮起二十八星宿的虚影。
何雨柱染血的指尖距光幕核心只剩半寸,耳畔却响起穿越那日自己在后厨的喃喃自语——“吊汤的火候,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