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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远陡然双目猩红,咧开了嘴:「上次刚好没吃饱,我瞧你这画魔也会由虚化实之法,许对我的无中生有之法有益处。
」
砰!
伴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声,画魔强悍庞大的躯体四分五裂,肉眼可见一束红光在它体内乱窜,它像是被点燃的灯笼般闪烁。
那碗路长远的血,似并未被消化,而是在它体内疯狂的破坏。
「你要是不吃下去,还没这麽轻松。
」
那一抹红色最终自画魔的腹口破开,跳跃到了路长远的手中,化为了一柄血剑,最后在路长远的控制下给断念度上了一层血色,他吞了血魔的半身,学到了血魔的部分能力,在这种情况下,画魔喝路长远的血实属是不明智之举。
路长远慢慢的踩着画魔庞大的身躯走近,轻而易举的肢解了画魔所有的防备,那些触手还未到路长远的面前就已炸开,而躺在身躯中央的黑白主体在其衍生出的触手下显得颇为弱小。
他用手抓起了奄奄一息的画魔。
「嘎哈!
」
裘月寒走到了路长远的身边,仔细打量着这世界上最后一只墨族:「它说,你们人类总是这样。
」
路长远笑了:「这样是怎麽样?」
「嘎哈!
」
裘月寒皱起眉,正准备给路长远翻译,但路长远却摇了摇头:「罢了。
」
不远处林间的鸟似被惊动,卷翅飞起,将树上的积雪震的落了下来。
而路长远所居住的那个真实的村子内已经没有了人烟,房屋也破破烂烂的,一个巨大的巴掌印出现在了地面上,从中偶尔可听见阵阵佛音。
并非如同画魔画出来的一般安稳无恙,食腿僧和血烟罗的斗争果然将村子毁了去。
裘月寒淡淡的道:「你是不是有点太像魔道了?」
有吗?没有吧。
路长远如此想着。
不消片刻,画魔的道便被吞吃完毕,馀下的只有一具空空如也的躯壳。
将躯壳随意的丢在地上,路长远将不远处的棺材招来,将白骨安安稳稳的摆放好,这才将棺材合上重新埋入土中。
路长远清理掉墓碑上的灰尘,规规矩矩地立在坟包前,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思索着这碗血怎麽办。
普天之下,能真正接手这碗血的人只有路长远这个主人了,可路长远却并不打算让这碗血回归他本身,这是因为这碗血中的杀道之意太强了,会影响路长远现在的道,更何况杀道也就那样吧。
一般般。
路长远觉得自己修杀道的那段时间实在有点都是些不太好的过去。
裘月寒瞧着路长远的侧脸,想着是不是要提醒一下路长远,老郎中可能还没死,毕竟死了的人是没办法把一碗血放在自己的坟里的甚至还带了个碗。
但月仙子只是皱起眉道了一句:「它死了?」
「嗯,不然呢?它本来就虚弱,连道都因为红鸾祖师的掠夺摇摇欲坠了。
」
话虽然如此说,路长远却也已经吃了个饱的。
黑裙仙子盯着画魔的尸体:「我没察觉到它最后的一抹念。
」
路长远愣住了。
冥君可以提取死亡之生灵最后的一抹念化为灵,也就是说若是没察觉到念,这玩意就没死,更何况这又不是死了几百年的玩意,新鲜死亡的念更没道理不被察觉。
所以。
裘月寒踢了一脚画魔的尸体:「它还没死。
」
没死?
这都没死?
路长远再一次气笑了。
「若是没死,它藏在哪儿呢?」
话语刚落下,答案便出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