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
他又看向死伤一地的巨大尸骸,粗壮象腿和长鼻散落四处,硕大的象眼淌下两道红色的水流:
“那是我的族人。”
潮歌萨满和吟风萨满站在一处,他们低声吟唱著什么。
湖泊中,有庞大的水脉横空飘起,环绕著他们,在头顶匯聚成一个浑浊血红的庞大水球,仿若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巨湖,只是其中尚有尸骸飘荡,外围还有激烈的风声呼啸。
光线扭曲,两位萨满的身影渐渐隱没在风中。
呼啸呜咽的风声中,只隱隱传来一声低语:
“为了兽人——”
“为了兽人!!!!”
高地之上,那身形粗壮的萨满声音嘶哑如滚雷,手中的图腾柱重重顿在岩石巨拳上。
巨大的岩石之拳隨之而动,並非笨拙的挥舞,而是活物般五指张开,然后猛的向前一推。
嗡!
一道肉眼可见的、凝实如城墙的土黄色衝击波呈扇形向前猛烈爆发。
这不是爆炸,而是纯粹至极的磐石之力!
它足足有所过之处,大地被层层掀起,飞沙走石。
布置在前线的重机枪阵地、反坦克拒马、临时烟臺i,在这股力量前像纸糊的玩具一般,瞬间被掀翻、吞没、挤压、粉碎!
更可怕的是,这股力量並非一次性释放。
它推著这道上百米宽、百米高的“大地海啸”,以无可阻挡之势,直接轰向第三战斗部炮兵阵地的核心区域!
“规避!!”
悽厉的警报声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响起,但根本反应不及。
数十名战士直接被石浪捲入,风卷残烛一般被裹挟入內,破布似的在石浪里翻滚,骨骼被石块、拒马、甚至是钢铁部件撞断,鲜血淋漓飘洒。
他们的嘴里仍在喊著:
“快跑!!”
“指战员”
曾负责发射末敏弹的炮手李小满悲愴怒吼,他亲眼看到指战员被石浪掩埋在一处通讯工事下。
试图拦截的速射炮打在这股凝实的石浪上,只能溅起一些碎屑,单兵火箭筒偶尔打出两个缺口,又会被新的土石补充。
至於其余的轻火力更是挠痒痒。
一辆步战车试图调转炮口,却被汹涌而来的土石瞬间吞没,挤压变形。
只有越攀升越高的石浪,与更多被捲入的战士,被撞断骨骼,这段手臂,鲜血和碎骨从各处飞出,只有压抑的痛苦闷哼。
如今立场调转过来了。
当並不处於同一个维度的攻击突然降临时,赤兔们在这种从未近距离接触过的袭击方式面前也是无力。
战爭的残酷,再一次清晰、近距离的降临在所有人的面前。
“后指!后指!这里是坐標a7!坐標a7!我们被突破了!有个萨满从地底钻出来了,他推著一道石浪过来了,我们需要重火力覆盖!覆盖我们的阵地!”
一个满是杂音和爆炸背景音的通讯尖叫道。
后指內,所有屏幕的数据疯狂刷新,警报灯光刺眼。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所有人都陷入短暂的脑袋空白。
“支援席位!快计算诸元!”
“不行!目標太近了!在我们的最小射程內,迫击炮无法攻击!”
“自炮射界不够!转不过去!”
石浪並非在慢慢的拆除工事,而是直接发动了范围性的、地图炮式的攻击,无论是轻机枪、重机枪、步枪、还是火箭筒,都无法有效拦截。
且因为阵地上的直射火炮,如坦克、步战车等的射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