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一对银色短枪上居然全是乾涸的血跡。
他掀开营帐走了进去,熟悉的血腥味充满了老孙的营帐,一个血葫芦一样的傢伙闭著眼睛躺在老孙的木製“手术台”上,老孙的药童正在往外倒酒精,扑鼻的酒精味道顿时充满了营帐。
“道长!”
孙思邈正闭著眼睛给昏迷的牧羊诊脉,听到喊声睁开了眼睛,看著张怀安说道:“伤口有点多,恐怕有些麻烦。”
“先別说这些了,先缝合伤口吧!”
薛礼从桌子上端来了一个金属託盘,张怀安让药童用酒精帮自己洗了手,然后拿起剪刀直接剪开了牧羊身上黑甲的束带,这傢伙应该庆幸自己穿著鎧甲,伤口大多在腿上和双臂,否则肯定是回不来了。
老孙负责双腿上的伤口,张怀安负责手臂上的,清创,缝合,薛礼就阴著脸在一旁给自己老爷递东西,牧羊对於他来说,已经是丝毫不亚於马周的存在,看到牧羊伤成这样,薛礼心中早已怒火滔天。
酒精的刺激只能让这傢伙在昏迷中呻吟出声,让张怀安知道他还活著,双臂上有三处刀伤深可见骨,幸运的是没有伤到筋脉,否则哪怕张怀安能缝合起来,就以他的医术,牧羊这辈子恐怕就別想再上战场了!
一个时辰后,老孙终於抬起头来,把针和持针器都放回托盘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箭伤三处,刀伤五处。”
“箭伤一处,刀伤三处!”
张怀安看著牧羊苍白的嘴唇,脸色阴沉的嚇人,他看向刚刚报信的亲兵问道:“知道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老爷,刚刚牧羊大哥的马带著他从外边回来,等我们看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不过他还带回来一个小女孩,还有一包財物。”
张怀安现在没心情去管什么小女孩,这傢伙跟著自己什么没学会,学会当烂好人了!可自己是接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人,你个傻逼!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保住这傢伙的命,还他娘的欠老子五贯卖身钱呢,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张怀安咬了咬牙,掀开帘子径直往匠作营跑去,来到阎立德的营帐前,直接闯了进去:“老阎,老阎,你们匠作营最好的铁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