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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正常村子应该有的情况,这些村民应该是被罗家安插在云雾山上的私兵祸害怕了,现在大白天家家户户都关著门。”在村子里转悠了一番,王启年心里有了猜测。
他对一旁的虎卫轻声吩咐:“你们去村子里挨家挨户敲门,问一下村子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跟著王启年的虎卫们动作迅速,立刻开始挨家挨户敲门,没多久村口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外面是谁啊”
终於听到屋子里面有人传出动静,王启年赶紧上前,装出一副走街串巷的货郎腔调:“这位老大娘,我是走街串巷的货郎,来到村子卖点儿针头线脑,您要不要看看”
王启年不愧是鉴查院里,打探消息最强的人,一口货郎腔调模仿的惟妙惟肖,让人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屋子里的老太太,听到门外是卖东西的货郎,她这才放下警惕心,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房门,一个头髮白的老妇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警惕地望著门外眾人。
当她看到一身华贵衣袍的王启年,以及身后跟著几十名凶神恶煞的虎卫,立刻嚇得脸色煞白,急忙就要关上房门。
可是老妇人的速度还是慢了,已然年迈的她,动作哪里有这些八品境界的虎卫快,还没等她关上房门,一名虎卫就已经伸手將门挡住。
“老大娘別怕,我们不是罗家的人。”看著老妇人嚇得魂不守舍,王启年赶忙凑上前,满脸笑容,说话声音无比和善:“我们是朝廷命官,朝廷派下来的西南巡察使的属下,听说这座云雾山里常年盘踞著一窝土匪,常年为祸乡里,我们今天过来是帮大家除掉匪患。”
说话间,王启年从衣袖掏出二两银子,快速放在老妇人手上,急忙解释:“大娘,这是二两银子,你收下给家里添点儿东西,我们真是巡察使大人派来的人,想问问罗家侵占你们耕地的事情。”
老妇人盯著银子,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二两银子的诱惑实在太大,他们这些生活在思州的村民,长年被罗家盘剥,全家人最多只能维持有限的日常生活。
经年许久的贫困,让他们根本积攒不下任何財富,別看只有二两银子,已经足够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变好太多。
不过罗家在村民心中的威势还是太强大,面对银子的诱惑,老妇人还是摇著头,言语中透露著惊慌:“你们赶快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敢说,我们只是穷苦人家,这些事情说出来,一定会被罗家灭口。
前几天村子里的陈老汉就因为抱怨了几句田税太高,就被罗家人打断了双腿,你们要是想知道什么,就去村东头那里找陈老汉问问,他现在田產全被罗家侵占,眼看著就活不下去,应该会给你们说一点儿事情。”
得知这个消息,王启年喜出望外,他將二两银子强行塞到老妇人手上,谢过这位老妇人以后,马上带著虎卫沿著村中小路,快速赶到了村东头,老妇人口中的陈老汉住的房子。
这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看得出来以前应该是间不错的房子,在寻常村子里,能起一间这种可以遮风挡雨的土坯房,已经算是生活不错的人家了。
王启年带著虎卫们走进土坯房以后,只见一个断了腿的六旬老汉,正躺在土炕上,看到王启年一行人进来以后,陈老汉嚇得浑身发抖,身子不停地往后缩。
“大爷別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王启年低下身子,看著满脸惊恐的老大爷,说话和声细语:“我们不是罗家的人,我们是朝廷派下的西南巡察使大人的手下。
听说罗家在思州为非作歹侵占乡民耕地,特地过来了解情况,要是这些事情属实,巡察使大人会出手整治罗家,只不过我们需要村民们的证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