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您,红夜才能报仇,更能重新看见光明,看见您。”
寧红夜细声轻语,脸颊悄然飞起一抹极淡的红晕,“而您的样子,比想像中……更英俊。”
“咳……”
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的叶修摸了摸鼻子,故作轻鬆,“那必须得帅,但你可要记住,你家少主可不是小白脸,是靠技术吃饭的!”
寧红夜闻言,忍俊不禁地掩唇轻笑出声。
但那双刚復明的眼眸里,盛满了重生的光彩,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红夜此身、此命、此眼所见之一切,自此尽归少主驱使。
您的恩德,永世不忘。
……
李氏大院,宗祠。
“咚!”
李师师双膝砸在蒲团,嫵媚的脸蛋上写满了鬱闷。
三日前,她损失十万的小金库,以至於特意去家族的金库里偷……不对,自家的东西怎么能叫偷
这叫周转!
所以她去周转了一点。
奈何……
今日被自己的亲爹,给查了个正著!
“逆女!”
李氏族长李承德气得直哆嗦,怒指李师师。
“你二娘让你去学女红,你跑去学喝酒,当老千!”
“老子不求你琴棋书画样样精,哪怕你读读《女诫》装装样子也行,你倒好,整日惹事生非,打架斗殴!”
“如今可真是出息了!”
“偷鸡摸狗的本事也学会了”
奶奶的!
简直祖宗保佑啊!
若非自己不爭气,生不出第二个来,他都想直接把这不学无术的不肖子孙给掐死算了!
可更要命的是……
这大逆女偏偏是她那外祖父的心头肉!
但凡真有一个闪失,怕是整个李氏一族都要在天上飘!
一旁的二娘林氏绞著帕子,一脸尷尬,忙打圆场:“老爷,您消消气,师师她定是情急之下,一时糊涂……”
“糊涂个屁!”
李承德抓起供盘里的冻梨就往李师师脑门砸,“都怪你平日太纵著她!看看!生生惯出个女土匪来!”
“妾身管了……”
“拿你的燕窝鱼翅鲍鱼管么!”
冻梨砸在供案角上,弹飞出去,李师师缩了缩脖子,嘀咕道:“偷自己家的能算偷”
“你还敢顶嘴”
李承德鸡毛掸子一扬,却被林氏死命拽住了胳膊。
“今儿给老子好好跪著!”
“谁敢来帮你,就一起跪!”
“跪到蒲团穿了!地砖裂了!否则休想起来!!!”
说完。
他將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摜,吹鬍子瞪眼的出了宗祠。
“二娘一会儿让人给你送饭,还有椅子过来!”
林氏趁著这空档,飞快地在李师师耳边丟下这句话,也提著裙子追了出去,“老爷!老爷您等等……”
当大门关上时。
李师师撇撇嘴,捡起冻梨。
然后。
在裙角上擦了擦灰,张嘴就是一口。
比起被父亲惩罚,她更在意的是那一个贏了自己十万银票的王八蛋。
整整三天。
她的人守著各大钱庄,愣是没等到那两人出现!
简直气死了!
驀地。
门被人悄悄地推开,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钻了进来。
李师师头也未回,兀自嚼著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