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触及药方时,那匪夷所思的药材搭配,让他惊为天人!
毫不夸张地说……
此方若成为自己的,再辅以先前那一张治疗魏国公的药方,他“鬼医”季伯端之名,必將彻底压过华天年这“神医”一头!
砰!
砰!!
砰!!!
他心跳加速,挣扎之色在眼底翻滚,很快便重重頷首:“不错!此方正是老夫心血所凝,你这小贼,果然窃去了老夫的药方……”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叶修淡淡打断了他,隨之抬手亮出了第二张药方,“这一张乃是养身延年的方子,也是你的”
福伯再一次呈上去。
季伯端扫了一眼,只觉气血上涌,毫不犹豫地再一次点头:“正是老夫所创!”
“第三张,专治头风剧痛!”
“老夫的!”
“第四张,专克阳痿不举!”
“还是老夫的!!”
“第五张,专医柳恶疾!”
“统统都是……老夫的!!!”
……
疯了!
彻底疯了!
此刻的季伯端,双目一片赤红,理智已被滔天的贪慾彻底焚毁!
叶修手中的那一张张轻飘飘的纸,在他眼中重达千斤!
每一张,都是通往无上医道巔峰的阶梯!
每一张,都能將“神医”华天年死死踩在脚下!
集齐这些药方……
神医之名,触手可及!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什么廉耻
什么真相
在唾手可得的荣耀面前,皆可拋却!!!
叶修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拿出了最后一张药方。
他並没有直接说出其中的功效,而是让福伯先呈上去,再淡淡问道:“这一张……也是吗”
仅一眼。
季伯端便迫不及待地嘶声应道:“没错!依然是老夫的!”
“鬼医前辈,在下建议你看清楚再说。”叶修好心提醒。
但……
已经被贪婪包裹的季伯端哪能听得进去
他反而怒视著叶修,贪慾冲昏了头脑:“小子,废话少说!你究竟偷窃了老夫多少的心血统统都给老夫交出来!!!”
他如今,只想从叶修的身上,获取更多的配方!
因为每多一张,他的高度就会多一分……
“我说了別急嘛!”
“鬼医前辈不妨先为在下解一个惑”
叶修摆了摆手,反而玩味一笑,“比如……这最后一张方子,乃是专治牛马疥癣的兽药方子,敢问您老人家,何时开始钻研起兽医之道了”
此话一出。
季伯端微微愣了一下,隨之从福伯手中夺回那一张纸,眼珠子几乎要贴到墨跡上了!
结果发现上面写著断血流三钱,肠风草一两,草果两枚……
好傢伙!
真的是兽药!!!
季伯端的脸色一黑。
他想改口说不是自己的药方,因为自己的確没有钻研过牛马药。
但他寒毛直竖地发现,自己已经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方才刚承认,若转眼因爆出是兽药而反水,那岂不是……
不打自招
那先前的“是老夫的”,更会变成了冒领!
如此一来……
唾手可得的神医之位,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