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沼泽杀得太快,我都没有注意到,你小子天天在旁边可得好好学。”
米斯还在跟侍卫较劲,战斧劈得冻土砰砰作响,偶尔发出一两声懊恼的低吼。亚丽
河文的木屋透出微光,隱约能听见她在给盖蕊与梅莎丽亚讲颈泽的植物,声音轻得像雾。
拉里斯的黑袍早已融入塔楼的阴影,只有灰驴的响鼻偶尔打破寂静,像在提醒眾人他的存在。
夜渐深,篝火渐渐弱下去。戴蒙靠在玄武岩断墙上,望著远处贪食者与梦火的剪影。
黑龙將翅膀裹在身上,蓝龙则蜷缩成一团,龙息在寒空中凝成白雾。
北境的风卷著雪粒掠过残塔,发出鸣咽般的声响,像先民的鬼魂在诉说被遗忘的战歌。
他摸了摸右肩的烙印,那里在寒夜里微微发烫。
或许卡林湾的石头记得,记得每一次举起的剑,每一次落下的斧,记得那些在冰与火中挣扎的生命。而他,不过是这漫长岁月里,又一个途经此地的过客,带著剑与龙,走向未知的凛冬。
远处的沼泽里传来蜥狮的低鸣,戴蒙握紧了腰间的黑火剑。
明天,他们將踏入真正的北境,那里的雪比河间地的泥更深,那里的人比颈泽的雾更难懂。但只要剑还在,龙还在,他就不怕。
卡林湾的残塔在夜色中沉默嘉立,像三个守望的巨人。而在它们的注视下,篝火旁的少年们渐渐睡去,梦里或许有挥不尽的剑,劈不完的柴,和一片比颈泽更辽阔的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