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出去的!”
盖蕊骑著梦火跟在后面,淡蓝龙翼轻轻避开头顶的蔷薇,梅莎丽亚扒著龙鞍往下望,白金捲髮上沾了片飘落的瓣:“公主殿下你看那石雕,跟古橡城的一样,是青手』加尔斯吧手里还捧著麦穗呢。”
穿过第三道城墙时,高庭的核心景象终於完全展开一白色大理石廊柱沿著庭院排列,柱身上缠著葡萄藤与蔷薇,喷泉的水从“青手”加尔斯的石像指尖滴落,溅在下方的水池里,映出周围盛开的金玫瑰。
最远处的主堡塔楼尖细如针,塔顶的金玫瑰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与曼德河的波光相映,像一幅被染了色的羊皮卷。
“这都是孟恩园丁六世重建的,”马索斯引著眾人往宴会厅走,嘴里不停念叨著家族歷史,棕色的眼睛里满是自豪,“当年多恩人把高庭烧了个精光,是我们提利尔家的先祖奥斯蒙爵士联合四十个家族,才把高庭夺回来,又辅佐孟恩六世重建一你看这大理石,都是从泰洛西运的,一块就要十枚金龙!还有那神木林里的“三咏者』,传说是“青手』亲手种的,三棵心树长在一起,枝椏都缠成一团了!“
他顿了顿,拍著胸脯:“后来伊耿征服,曾祖哈兰提利尔爵士为征服者陛下献上高庭,伊耿陛下把河湾地封给我们,还赐了河湾至高统领的头衔!现在我们提利尔家,可是七国最富的家族之一,粮食堆得比凯岩城的金子还高,雷德温家的舰队、盾牌列岛的战船,只要我一声令下,隨时能出海!”
马丁提利尔站在一旁,灰袍的袖口沾了点酒渍,他几次想插话都被马索斯打断,只能无奈地对戴蒙递了个歉意的眼神;
加兰提利尔则跟在父亲身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剑柄,目光扫过宴会厅里的河湾贵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那些穿红金袍的佛罗伦家、白金袍的罗宛家还有黑橙袍的培克家贵族,虽都躬身行礼,眼神里却藏著几分疏离,显然没把这位“管家出身”的公爵放在眼里。
宴会厅的长桌铺著金绿相间的桌布,上面摆满了河湾地的珍饈:烤得金黄的孔雀、浇著蜂蜜的小麂肉、堆满鲜莓水果的奶油蛋糕,还有用曼德河的鲜鱼做的汤,与橡木城的菜著倒是没有多少差別,只是食材要更为名贵。
马索斯让人打开一坛青亭岛葡萄酒,酒液呈淡金色,倒在银杯里泛著细碎的光,他亲自给戴蒙斟满:“殿下请尝尝,这酒要在橡木桶里存十年,兰尼斯港的红酒甜多了!”
酒过三巡,马索斯忽然拍了拍手,几个穿裙的少女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他的女儿们—有的梳著双马尾,有的披著长捲髮,都穿著金绿纹章的礼服,怯生生地对著戴蒙屈膝行礼。马索斯笑得像只偷了蜜的熊:“殿下,这是我的女儿们,大的十五,小的才十二,都是知书达理的,您要是喜欢,隨便挑一个陪您逛逛高庭的园”
盖蕊握著银勺的手猛地收紧,淡紫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寒意,梅莎丽亚也悄悄往她身边靠了靠,白金捲髮下的脸绷得紧紧的。可马索斯像没看见似的,又招手喊来几个少年:“这是我的儿子们,有的去年跟著去君临您见过,也有——嗯,外面养的,都很能干,您要是缺侍从,隨便选两个跟著您!”
马丁提利尔的脸色更沉了,他咳嗽一声想打断,却被马索斯瞪了一眼:“小叔您別管,殿下是贵客,就得好好招待!”加兰提利尔无奈举杯对著戴蒙致歉,低声道:“殿下別介意,我父亲他——只是有点热情过了头。”
而这一幕却的让戴蒙回想起了前世他的父亲伊耿坦格利安四世,他对自己,还有其他的那些私生子兄弟不也是如此
看到今日加兰提利尔的境遇,不由的让戴蒙想起了自己兄长戴伦当初的处境。
甚至戴伦他的处境还要差些,起码马索斯对婚生子和私生子最多只是平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