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例行的新情报。”他顿了顿,又默默地补充道,“你就看好殿下的门吧,別让无关人靠近一尤其是那位奥托大人的侍从。”说完,便拄著拐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黑眸里闪过一丝深意——他效忠的这位殿下,远比他想像中更懂得隱藏锋芒,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真龙的名號。
红堡另一侧的法务大臣书房里,烛火跳动著,將奥托海塔尔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坐在桌后,手指摩挲著腰间的剑柄,剑鞘上的海塔尔家白塔纹章泛著冷光,桌上摊著一封来自旧镇的密信,信纸边缘被他攥得发皱。
门被轻轻推开,蓓珊妮海塔尔走进来,淡紫色长裙扫过地面的碎石,她手里拿著一卷旧镇的贸易记录,语气平静:“叔叔,您找我”
奥托抬眼,目光锐利地盯著她,像在审视一件物品:“那位来歷不明的黑龙,就这么有魅力吗阿莉森帮他通风报信,你也天天往他那边跑,甚至把旧镇近五年的贸易记录都给他看—你忘了,你是海塔尔家的人。”
蓓珊妮走到桌前,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冷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让她更加清醒。她放下杯子,眼神里带著点锋芒,却没有丝毫畏惧:“叔叔,我没忘自己是海塔尔家的人。但请不要把我和阿莉森表妹混为一谈—她帮小戴蒙殿下,是因为心动;而我靠近那位黑龙,只是因为他神秘吸引著我。”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贸易记录上的“青亭岛葡萄酒销量”,声音压得很低:“他神秘的来歷,迷雾一样的身世,哪怕是他后来骑上了贪食者,收服了灰影,在高庭揭穿谋逆,在风暴地救回奴隶,河湾地和风暴地的诸侯都愿意跟他亲近—都比不上他身上那透露著魔力的重重谜团和吸引著我。”
奥托的脸色沉了沉,手指攥得更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是私生子,是伊蒙亲王的野种”,隨时可能成为威胁!”
“威胁”蓓珊妮轻笑一声,目光里带著点嘲讽,“叔叔,您针对他,真的是因为他的身份和可能带来的风暴吗”她看著奥托骤然收紧的下頜,又补充道,“您是在帮国王陛下制衡他,对不对国王陛下担心他的势力太大,影响韦赛里斯殿下的继承权,所以默许您找他的麻烦您帮国王稳住局面,也为海塔尔家爭取更多权力,等到您的那位好友韦赛里斯殿下继位,您就是首席大臣。”
奥托的脸色彻底变了,猛地拍了拍桌子,烛火都晃了晃:“蓓珊妮!你敢质疑我”
“我没有质疑您,只是在陈述事实。”蓓珊妮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语气恢復平静,“我不会像阿莉森表妹那样,把家族的事往外说。我给他看帐单也没有重要的东西,只有盈利信息,来证明我的经商才能,我只是想告诉您,不要做得太过分一那位不是软柿子,他手里有暗刃卫队,有两条龙,还有河湾地和风暴地的支持,逼急了他,对我们海塔尔家没好处。”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著奥托铁青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放心,我不会告密。我会为海塔尔家著想,也会为戴蒙殿下证明价值一毕竟,站在真龙这边,总比站在失败者那边好。”说完,轻轻带上门,留下奥托一个人在烛火下气得发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剑柄,眼里满是阴。
红堡最高的塔楼书房里,烛火已经燃了大半,蜡油滴落在石桌上,凝成不规则的形状。
杰赫里斯国王坐在桌后,面前摊著戴蒙的情报报告,上面详细记录著暗刃卫队近日的动向—一清理了三个走私据点,逮捕了十几个跟三城同盟有联繫的商人,字跡工整,条理清晰。
门被推开,维耿坦格利安抱著本《星轨新论》走进来,银金色长髮垂在灰袍后,脸上没了平时的刻薄,反而带著几分急切。
他將书放在桌上,声音带著罕见的激动:“父亲,您瞒著贝尔隆,偷偷纵容奥托针对戴蒙,真的好吗”
杰赫里斯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