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缩。
只见一个猫人站在用两张桌子叠起来的高台上,身穿白衬衣工装裤,脸上赫然开著一朵形烂疮。可他非但没去神庙排队治病,反而站在酒馆里声嘶力竭。
他们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整个酒馆里挤著几十號人,全是白衬衣,全是一身溃烂疮痕。酒水混著腐臭,熏得人直欲作呕。
高台上的猫人双拳紧握,嗓音沙哑却无比亢奋:
“为什么大家都在挤破头地治疗腐病,仿佛这种病对於我们丰蹄而言註定了凶多吉少!都別忘了,就在五天前,我们就是靠著腐病才让那些蛀虫一样的豹族打开城门,才让狼族入主阿尔泰!同胞们,请你们平心而论,你们真的认为腐病需要被治癒吗”
波波和格尔德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匪夷所思。
“不需要!”
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隨即酒馆里群情激昂,几十张烂疮狰狞的脸同时咆哮。
“不需要!”
“不需要!!”
“没错,不需要!”
那猫人高举双拳,嘶吼著:
“腐病不是神罚,不是瘟疫,而是上天赐予我们丰蹄的武器!是我们丰蹄夺回尊严与自由的武器!谁让我们放下武器,那他就是我们的敌人!哪怕是狼族,也不例外!!”
“不例外!”
“不例外!!”
“同胞们,我们要让更多的丰蹄醒悟这一点!不能再麻木不仁了!丰蹄要反抗!丰蹄要团结!!”
“反抗!团结!!”
“反抗!团结!!”
“反抗!团结!!!”
震耳欲聋的齐声忽然让酒馆形同沸腾。
波波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吸了口气。
袖剑“鏘”然弹出,冷光一闪——
“真是……他妈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