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刘大人也送回去了一个,现在估摸着生了,就是不知道生的是男是女。
为了稳妥,就又找了一个。
叔叔这一脉不能没个继承香火的。
六百斤土豆粉卖的很好,因为是第一趟的生意没敢直接开口要马,就换了一些皮货,牛角之类的杂物。
唯一不好的是草原头人嫌土豆粉少了,说吃起来有点硌牙。
其实这也不算缺点,晋中商人运来的糜子里还有小石子呢,不值钱的罐子都能卖出高价呢!
那些头人不也没说什么!
马蹄声远去,直到看不见王文新才收回了目光,露出发自内心的笑脸,快步走到大帐里。
大帐里的卜石兔消瘦的厉害,原来饱满的脸颊现在也塌陷了。
这都是头疼给闹的!
以为今年会好些,谁知道咳嗽又来了,已经咳了七八天了还没好,如今咳一下,胸口都疼。
咳嗽有“鸡鸣”声,也像犬吠声。
因为身体不好,卜石兔控制的各部也开始乱了起来。
有权力之争,也有习俗的使然。
“大汗,今年八月就会有大批粮食送来!”
伸手接过王文新端来的肉汤,望着上面漂浮着的草药,卜石兔忍不住道:
“今日吃什么药?”
“回大汗,这是城内大夫开的药,小的不通药理,只是遵守他们的交代。”
说罢,王文新主动了喝了一大口。
王文新没说假话,他真的不知道,他只是在里面悄悄的加了一个小东西。
这小东西和药一模一样,而且不耐煮,煮着煮着就化了。
王文新还知道,这个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牵机!
相传后主李煜就是死于这味药,民间有所传闻,但没有人知道牵机是何物。
卜石兔不傻,他吃的什么东西他心里最清楚,没有人不怕死,他也怕死。
他自然也不会相信王文新,见王文新主动喝了一大口,他放下了心。
“今年草原又遭了白灾,粮食不够吃了,告诉那些商队,骏马可以有,他们需要的牛筋也可以有!”
卜石兔抹了抹嘴:“前提是我要粮食,拿粮食来换!”
王文新点了点头,如今林丹可汗已经跃跃欲试了,已经在等待着个土默特致命一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