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和临死前不甘的疯狂!
他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恨意、所有的招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视觉的彻底丧失打断!
那凝聚了他全部精气神、威力绝伦的“五虎断魂”劈落下来,却已经失去了准头!
“铛——!!!”失去了精准目标的沉重刀刃,狠狠劈在了二牛交叉格挡的双剑剑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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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如山崩海啸般轰然压下!
二牛感觉自己的双臂如同瞬间被万斤重锤砸中,浑身骨骼都在哀鸣!
本就脱臼的右臂关节处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嚓”一声错位声响,剧痛钻心!
左臂肌肉撕裂,那道深深的伤口更是被猛力撕开,鲜血如泉涌出!
交叉的双剑在巨大力量的冲击下猛地回撞,狠狠砸在他的胸膛,他眼前一黑,气血翻腾,“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烈马撞飞,踉跄着向后噔噔噔连退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双膝一软,几乎跪倒!
倚着冰冷斑驳的石墙才未倒下。
而对面的林蛟呢?
他如同一截被伐倒的朽木,直挺挺地僵在原地。
那张脸……已经根本不能再称之为脸!
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的平面,眼眶是两个淌血的窟窿,鼻子只剩空悬的软骨,耳朵位置只有裂口,嘴部血肉翻卷。
大股大股粘稠温热的鲜血从他被切开的喉咙豁口处汹涌喷出。
他仅存的左眼球毫无焦距地向上翻着,身体轻微地抽搐了两下,然后膝盖一软,“噗通”一声,沉重的身躯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溅起一片血色的尘埃。
整个世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热血沿着碎裂的砖缝无声流淌的声音。
刘二牛拄着剑,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噬骨的疼痛。
他看着地上那具不再动弹的、曾经是林蛟的破败躯壳,这个纠缠了他十八年、如同心魔般的仇人终于……死了。
没有想象中的狂喜。
只有一种巨大得令人窒息的空洞感,像昆仑万年不化的寒冰,瞬间填满了他整个胸腔,将那颗早已冰冷滚烫的心也一并冻结。
他抬头,朝天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吼…………”
这道声音中蕴含着太多太多的东西,有大仇得报的喜悦,有思念亲人的痛苦,有仇人死亡的空落,有十年练武的辛酸……
听得已将韦锋解决的令狐冲,潸然泪下。
听得站在门外的风笑,低头默泣。
二牛心中的痛苦,作为师兄弟的他们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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